【摘要】庚子新年前后,新冠病毒在中国部分地区肆虐。中国以举国之力应对,逐渐将其灭除。在与瘟君的殊死搏斗中,中国人民并非孤军奋战,很多国家或雪中送炭救急,或真情寄语安慰,表现了人类大家庭应有的相互关爱、相互支持。但是,也有极少数国家视而不见,或袖手旁观,甚至幸灾乐祸,落井下石。这场大疫情虽然给中国带来了很大的麻烦和损失,但是,也刷新了中国人的国际观,让中国人看清了谁是患难中的朋友,谁是生意上的朋友,谁是“酒桌上”的朋友,谁是真正的对手,更让中国人认识到了周边国家命运共同体建设的重要性和必要性。
【关键词】重大疫情 周边共同体 建设
在生活中,当喜事来临的时候,往往能看出一个人有多少认识的朋友;当灾难来临的时候,往往能看出一个人有多少真正的朋友。国家亦然。庚子新年前后,中国不幸遭遇了百年不遇的新冠病毒疫情。为了确保人民乃至全人类的生命安全,一个十四亿人口的大国壮士断腕,毅然不计代价地封城、封路、封市、封业甚至封户,举世震惊。世界上很多国家和地区对中国的决断表示钦佩,有的还及时伸出援手,在物质和精神上给予了很大的支持。根据国家商务部的统计,截至2月14日,已有33个国家政府和4个国际组织向中方提供了疫情防控医疗物资。其中,很多国家的捐助来自于企业和民间组织,特别是华侨华人。
一、重大疫情下各国的“表情”速写
截至2019年底,世界上有180个国家与中国建交。如果把这些国家都视为加了中国“微信”的“微友”的话,那么,这个国际 “微信通讯录”中的“微友”在这次疫情中对中国的态度和行为还是有很大差别的。搞清这种“差别”的表象及其背后的原因并加以分析,能够进一步优化中国政治、经济、外交和传播的生态,把准方向。下面先粗略地扫视一下各位“微友”在中国遭遇重大疫情后的各种“表情”和反应。
表1:重大疫情发生后对中国采取“禁停”措施的国家
停止航班 | 停止签证 | 禁止入境 |
马尔代夫、越南、帕劳、阿曼、吉尔吉斯斯坦、乌兹别克斯坦、塔吉克斯坦、哈萨克斯坦、伊朗、以色列、意大利 | 印度、印尼、越南、阿塞拜疆、俄罗斯、哈萨克斯坦、吉尔吉斯斯坦、老挝、缅甸(停止落地签)、斯里兰卡(停止落地签)、苏里南、所罗门群岛、亚美尼亚、伊拉克、以色列、捷克 | 朝鲜、美国、印尼、蒙古、澳大利亚、新西兰、新加坡、伊拉克、马尔代夫、菲律宾、科威特、马尔代夫、毛里求斯、危地马拉、马绍尔、安提瓜、巴哈马、塞班岛、赤道几内亚、斐济、格林纳达、加蓬、约旦、萨尔瓦多、塞舌尔、密克罗尼西亚、马来西亚(沙巴州和沙捞越州禁入) |
资料来源:国家移民管理局(2020年2月14日)
俗话说,一方有难,八方支援。没有行动,还有语言。但是,如果是见难转身,临危关门,拒落难者于千里之外,甚至趁人之危,落井下石,那就另当别论了。
从表1中可以看出,新冠病毒疫情发生后,一些“敏感”的国家主要对我国采取了三种措施:停飞航班、停止签证和禁止入境。其中,停飞航班可能出于两种考虑:一是截断疫情传播渠道;二是航班载客量不足,成本太高。采取这种措施的是主要是亚太地区的一些小国,而且只有11个,对我国各方面的影响不大。采取停止签证措施的国家稍多,也只有16个,除了俄罗斯、印度之外,也都是亚太地区的中小国家,已有签证仍然有效,主要是想控制人流,隔离疫源,对中国经济和少数人有一定的影响。采取禁止中国人入境措施的国家比较多,有26个,地域也扩大至亚洲、非洲、澳洲和南北美洲。这个措施比较恶劣,因为它带有一定的歧视性,相当于把整个中国都当成了“疫区”,把每一个中国人都当成了“疑似者”,而且不尊重既有签证者的权利,给一些中国留学生、商务人士和旅游者带了很大的不便和损失。
平心而论,对国际上发生的重大疫情怎么处理是一个主权国家的内政,但是,如果涉及到其他国家,就需要多方考虑了。1月30日,世界卫生组织(WHO)在宣布“新型冠状病毒疫情构成国际关注的突发公共卫生事件“的同时,高度肯定中方的防控措施,明确强调”不建议实施旅行和贸易限制“。可是,上述一些国家的反应明显过度。这些“过度反应”,有的是受到了西方一些媒体的蛊惑,有的纯属“自私”,有的则是“故意”反应过度,以便通过这次疫情孤立和损害中国的国际形象,削弱中国的经济和国力。但更多的国家是因为国小民穷、医疗卫生条件差,怕折腾不起而关门自保,对中国并无恶意。如菲律宾等。
从数量上看,这次对我国采取禁停措施的国家总共不到50个(除去重复的),更多的国家只是在出入境口岸或机场加强了体温监测,提高了检疫力度。这说明,大部分国家对我国疫情的防控措施是有信心的。
从地域上看,对我国采取禁停措施的国家和地区各大洲都有,但主要集中在中亚、东南亚、澳洲和中美洲地区。我国周边(海陆邻居)的20个国家中,日本、韩国、泰国、巴基斯坦、阿富汗、尼泊尔、不丹(和我国没有外交关系)、文莱等8个国家和柬埔寨没有对我国采取禁停措施,表现友好。整个南美洲国家、大部分欧洲国家(除了捷克和意大利)和绝大部分非洲国家(除了两三个)都没有对中国人采取特别的措施,有的还表达了口头的支持。
从与我国关系的现状来看,美国和澳大利亚两个反华先锋带头禁止中国人入境并不奇怪,但他们给中国人带来的麻烦也最多,特别是对数以十万计的中国留学生影响最大。与我国目前关系不睦的印度、印尼、越南和捷克在列也在意料之中。但是,最早禁止中国人入境(1月20号)的朝鲜和疫情好转的2月20号宣布禁止中国人入境的俄罗斯还是让国人感到诧异甚至心寒。
二、同舟共济的“微信好友”群像
和一些试图把中国“屏蔽“甚至”拉黑“的”微友“不同,在这次重大疫情中,有很多国家表现出了与中国同舟共济的姿态。这些国家中,有的是中国人一直信赖的老朋友,有的是被中国人新添加的”好友“,有的甚至成了国人”置顶”的朋友。
作为一衣带水的近邻和最早向中国捐助抗疫物质的国家,日本这次的表现出人意外,可以说接近满分。在中国不少地方还没有向武汉伸出援手的1月29号之前,日本已经向中国运来了大量医疗救援物质,并派出了首支医疗队。除了中央和地方政府渠道的采购捐助外,日本的本田、丰田等企业和各地民众也纷纷自发地捐款捐物,价值过亿。无论是捐助物质上“岂曰无衣与子同裳”的温暖寄语,还是自民党干事长二阶俊博、日本前首相鸠山由纪夫“有难同当”的真情告白与四处奔波募捐,抑或是东京街头寒风中为中国募捐不断鞠躬的日本小女孩,又或是为中国跪拜祈福、高唱中国国歌为中国加油的日本松山芭蕾舞团,点点滴滴,情意满满,都给中国人民留下了刻骨铭心的印象。很多中国人甚至为日本人这次在患难中表现出的大爱情怀感动落泪。同文同种、中日亲善的主张一时间深入人心。
韩国对中国抗疫的支持同样可圈可点,言行一致。韩国总统文在寅多次动情地表示,韩中两国是近邻,助邻即助己,中国的困难就是我们的困难。1月30日,韩国外交部决定向中国紧急提供价值达500万美元的防疫物资,200万只口罩、100万只医用口罩、10万件防护服和10万副护目镜,其中一部分物资当晚就派包机运往武汉。此外,韩国政府还向临近武汉的重庆等地提供价值30万美元的物资。[1]与中国业务密切的中国三星、现代汽车、SK中国、韩美药品、LG集团、浦项等数十家韩国企业更是纷纷慷慨解囊,截止2月6日,向中国捐款捐物总额已超过1.2亿元人民币。这还不算光州、江原道等地方和民间捐助的各种救援款物。
泰国在此次疫情中的表现是中泰友谊坚如磐石的明证,也是疫情发生后,唯一没有对中国和中国人采取任何限制措施的东南亚国家。泰国从王室、政府到社会各界纷纷向中方伸出援手。泰国国王玛哈·哇集拉隆功和王后不但向中国捐赠了口罩、橡胶手套、防护服和药品等医疗用品,还动情地说,全体泰国人民愿与中国人民同舟共济。2月4日,泰国总理巴育专门录制视频,为中国加油。泰国公共卫生部部长阿努廷专门到医院探望感染新冠肺炎的中国病人,用中文慰问患者。他对媒体表示,泰国定当与中国共同进退,并保证像对待家人般照顾好在泰的中国患者。泰国《经济基础报》在一篇专栏文章中说,中国人民为抗击疫情付出了巨大代价,我们应该看到和尊重他们的努力,而不是在友邦最困难的时候踩上一脚,不在这个时候限制中国人民入境,是泰国人所能表达的最好诚意。泰国主流媒体《民意报》专栏作家威拉蓬在评论文章中说,某些媒体在传递疫情信息时夸大报道,使许多国家出现过激反应。中国政府已经在病毒源头上进行严防,泰国没必要再对中国游客苛刻设防。泰国企业和民间更是积极给中国捐款捐物。仅正大集团就捐助了5000万元人民币的款物。
曾在2008年“汶川大地震”和青海玉树地震中多次慷慨捐助的东欧国家白俄罗斯在中国这场“抗疫战”中同样表现亮眼。卢卡申科总统亲自敦促相关部门加班加点生产和众筹援助物质,并派出国内最大的军用运输机伊尔-76装满20吨各种防疫物资于1月30日奔赴中国灾区,其中仅医用防护口罩就高达110万个。民众也主动纷纷捐款支援中国抗击新冠病毒。2月6日,该国援助的第二批20吨“抗疫”物资再次由军用专机运抵北京,然后分发武汉。缺乏资源的白俄罗斯在自身经济不太景气的情况下仍然这样及时伸出援手,实在是难能可贵。
中国每次遭遇不幸的时候,都会最先看到巴基斯坦的身影。2008年汶川地震,他们捐出了全国所有的帐篷。2016年湖北水灾时,粮食紧张的他们又为武汉捐赠了一万吨大米。这次当然也不会例外,否则,就不叫“巴铁”了。2020年1月30日,巴基斯坦外交部部长就在官方网站上发表声明,愿向中国兄弟提供一切可能的援助。巴基斯坦总理表示,愿意调集巴基斯坦现有的所有库存向中国提供医疗资源援助。2月1日下午,巴基斯坦政府从全国公立医院库存中紧急调集的30万只医用口罩、800套医用防护服以及6800副手套运抵中国。数量不算多,但是,已是“巴铁”的全部。2月10日,巴基斯坦参议院还通过决议,全力支持中国“抗疫”。考虑到经济窘迫的“巴铁”还要面对边境上咄咄逼人的印度军队,中国这一次又被兄弟感动了。
疫情发生后,美国等一些西方国家趁机污名化中国,一些国家甚至出现了拒华、排华、反华的现象。在这种情形下,给中国道义、舆论上的支持甚至比物质上的支持更重要。一些国家即便没有捐助多少款物,但是,同样让中国人民感受到了真诚和温情。在这方面,给人印象最深的就是多次声援中国抗疫的柬埔寨、新加坡和菲律宾。
疫情伊始,新加坡政府就启动了100万新元采购资金支持中国,并鼓励民间组织捐助、筹集医药物质支援中国。2月1日,李显龙总理在一次新春晚宴上说,“我们看到,中国正在尽其所能遏制病毒传播。”“我们有信心,中国和其他国家将合力打赢这一仗。”“尽管病毒源于武汉,但它不是国家和种族间的问题。”《海峡时报》还介绍,在得知一个由新加坡华人组成的旅游团被澳大利亚一旅游景点拒之门外后,李显龙用普通话批评说,“这是愚蠢和不合逻辑的做法。”
被中国网民称为“柬铁”的柬埔寨这次的表现令人感动。尽管对中国没捐多少抗疫款物,但是,洪森首相多次表示,柬埔寨不会“背弃”中国,媒体不要搞“假新闻”制造恐慌情绪,愿在此非常时期,与中国政府和人民患难与共。在很多国家从中国撤侨并断航的时候,洪森首相宣布,柬埔寨不会限制中国人入境,不会暂停两国航班,旅游运输等各行业也不得歧视中国公民。最令人惊叹的是,洪森首相2月4号参加完在韩国举行的世界和平联盟峰会后,逆流而上,特意拐到北京,成为疫情暴发期间访华的首位外国首脑,并再次表示与中国“有福同享,有难同当”。2月14日上午,洪森首相还亲自来到西哈努克省西港码头,看望曾被5个国家因疫情拒绝的“威士特丹”号邮轮乘客。对此,世界卫生组织总干事谭德塞赞扬柬埔寨是“小国大义”的典范。
伊朗虽然也在为数不多的几个对华停航的国家之列,但却是第一个发声支持中国抗疫的国家。1月23日,武汉刚刚宣布封城,扎里夫外长就在当天的推特上用中文鼓励中国人民抗击疫情,同时送上新春祝福:“无论顺境逆境,伊朗始终与中国人民站在一起。”作为一个被西方国家“制裁”封锁多年、在第一线抗击美国霸权的国家,内忧外患的伊朗在发声力挺中国的同时,还筹集捐赠了100万副口罩与2月1日运抵北京,成为最早大批向中国捐赠口罩的国家之一。
值得赞许的还有中亚的哈萨克斯坦,虽然也对中国停签了,但是,扛住了登门挑拨离间的美国国务卿蓬佩奥的威逼利诱,在2月4日前分两批将200万个医护专用手套、50多万个防护口罩运抵武汉和北京,[2]表现了难能可贵的独立精神和友邻姿态。哈国媒体更是坦言美方打错了算盘。
英法德意等欧洲大多数国家的领导人也都在不同场合对中国抗疫表达了支持,并谴责国内发生的一些种族歧视行为(德国《明镜》周刊2月最新一期封面标题竟然是“冠状病毒中国制造”)。但有些国家的表态听上去更像是“问客杀鸡”的客套语或逢年过节微信中常见的“群发”问候。相比之下,西班牙对中国表现得更真诚。2月5日,西班牙国王费利佩六世夫妇表示西班牙愿尽己所能,与中方并肩合作抗疫。首相佩德罗·桑切斯则在推特上表示,会坚定地团结和支持中国,同时还向那些受到歧视的华人致歉。他强调“没有人是病毒,排外主义才是”该国的一些企业也以实际行动向中国捐助了一批紧急医疗物资。加拿大这次的表现也很硬气和义气,多次表示不会跟随美国撤侨断航。特鲁多总理2月1日出席多伦多华人的春节拜年活动,特意和在场华人握手、拥抱,并为武汉加油。他表示,“加拿大没有任何地方可以容忍恐惧和歧视(华人),加拿大是所有加拿大人的,不分你我。”不得不说,加拿大在华人心中的好感又恢复了不少。
非洲也有两个国家给中国人留下了深刻的印象。只有130万人口的赤道几内亚是个GDP不到武汉十分之一的小国,这次硬是从牙缝里挤出200万美元支援中国,可谓是大手笔了。非洲小岛国科摩罗虽然只捐出了100美元,但同样让中国人感动不已。此外,正在叙利亚战场上打斗的俄罗斯和土耳其,都未忘记给中国抗疫以物质和道义上的支持,实属难能可贵,说明心里都有中国。
三、企图“拉黑”中国的“微友”素描
在微信应用平台上,不同的设置可以反映微友之间的微妙关系。比如,对一些人开启信息勿扰模式,可能意味着这些人的信息不重要(其实是这些人对自己不重要);在朋友圈中对一些人设置半年、一个月或三天的展示期限甚至不展示,意味着不想让这些人看到自己的信息或过去。上述行为一般不会出现在好友之间。而“拉黑”,则是微友之间所能采取的最不友好的行为,就是不想在来往了。本文借用“拉黑”这个词有两个意思:一是一些国家在中国抗疫之初或最艰难的时候,立即尽可能多地切断与中国的联系,以免被殃及,比如表1中一些对中国采取禁入措施的国家(有的可以理解);二是在疫情中不忘损害中国甚至恶意抹黑,趁火打劫。如果说世界上哪个国家的言行最符合上述两层意思,那美国一定是全票当选。“当选”的理由如下:
带头制造恐慌,企图“孤立”中国。中国外交部发言人华春莹在2月3日的例行记者会上表示,美国政府迄今未向中方提供任何实质性帮助,却第一个宣布关闭总领馆并从武汉撤出其领馆人员,第一个提出撒出其使馆部分人员,第一个宣布对中国公民入境采取全面限制措施,不断制造和散播恐慌,带了一个很坏的头。美国对中国疫情所作的过激反应,与世卫组织建议背道而驰。[3]。果然,美国的“示范”动作很快被澳大利亚、印度、印尼、越南等国家心领神会。这些国家迅速宣布对中国停航、停签或禁入。一时间,中国好像要被全世界抛弃似的。
幸灾乐祸,借机抹黑中国。1月30日,美国商务部长罗斯(Wilbur Ross)在接受美国福克斯新闻网采访时表示,中国发生的新冠病毒疫情,将“有助于”(“help”)加速制造业回流美国。说出这话之前,罗斯还此地无银三百两地表示他不希望“趁人之危”。同一日,美国国务卿蓬佩奥在会见英国外交大臣时顺便又说了几句中国的“坏话”:美国担心“中国的制度”“是我们时代的核心威胁。”此后,蓬佩奥无论是在国内的州长会议上,还是在访问欧洲、非洲和亚洲一些国家的时候,都不会忘记两件事:苦口婆心地劝说各国别用华为5G技术设备;无中生有地夸大中国的军事和经济威胁。在2月15日第56届慕尼黑安全会议上,蓬佩奥又和美国众议院议长佩罗西、国防部长埃斯珀轮番出马,对中国的体制、军事、技术和海洋政策等进行无死角攻击,并要求欧洲与美国共同应对“中共不断增强的进攻性”和“邪恶战略”。这种泼妇骂街似地攻击中国,连慕安会主席沃尔夫冈·伊申格尔都听不下去了。他说,他发现这两天中国并没有得到非常公正的对待。在应对疫情方面,中国已经付出巨大努力,理应得到国际社会的支持与合作,而不是一味批评。[4]2月3日,美国《华尔街日报》竟然刊登了一篇所谓学者的评论文章。该文对中国疫情没有丝毫的同情和支持,却借机诋毁中国,报社编辑还为文章专门“制作”了一个耸人听闻的标题:《中国是真正的“亚洲病夫”》。这种带有强烈种族歧视色彩的文章和媒体自然受到了各方的谴责。当然,最荒唐的还属美国共和党参议员汤姆·科顿(Tom Cotton)2月16日接受福克斯新闻频道采访时提出的“假设“:新冠病毒是中国制造的生化武器,要求美国政府立刻封杀中国。此人抹黑中国都不讲逻辑了,中国自己害自己,为何美国还要“封杀”呢?其实,中国国内还有很多人怀疑新冠病毒是美国制造和释放的呢。面对美国政客和一些媒体的连番恶俗表演,澳大利亚记者约翰·理查德·皮尔格(John Pilger)在自己的推特上直言,“以新冠病毒为借口,美国及其‘盟友’正在向中国发动战争。”2月20日,南非主流媒体《公民报》发表了一篇题为《不要被美国反华宣传迷惑》(Don’t fall for US propaganda)的评论文章,直批美国蓄意抹黑攻击中国,呼吁非洲国家不要上当。[5]
沽名钓誉,谎话连篇。无论是一个人还是一个国家,诚实和诚信都是最重要的品质。针对国际上一些人对美国在中国面临如此重大疫情时除了“逃跑”和制造恐慌别无作为的指责,美国终于坐不住了。2月4日,美国国务院说已经安排并为向中国运送近17.8吨捐赠医疗物资提供了便利,包括口罩、防护衣、纱布、呼吸器以及其他物资。猛一听,这好像是美国国务院“安排”的。实际上,这些物资来自美国民间和企业以及华人的捐助,是由前往中国进行第二轮撤侨的飞机运往中国的。2月8日,蓬佩奥的推特和美国驻华大使馆又抛出了一个大新闻:“我骄傲地宣布,从现有资金中再拨款1亿美元,支持中国抗击新型冠状病毒。”一亿美元,前面还有个“再”字。蓬氏的这个宣布立即让国内外的很多人对美国竖起了大拇指。国内一些人甚至指责中国外交部发言人对美国说话不够客气,冤枉美国了。然而,多少天过去了,别说一亿美元,连一分也没见着影儿。后来,各路记者打听清楚了,原来,蓬佩奥所说的“拨款1亿美元支持中国”只是一个“计划”,而且支持的范围涵盖了包括美国自己在内的全球很多国家的很多种疫情。这种大忽悠,在国际舞台上还真难找到第二个。要是微信群里有这么一个欺世盗名之徒,估计大家早就把他拉黑了。可是自称世界领袖兼警察局长的美国政府就敢在全世界面前撒下弥天大谎,而且心安理得。其实,回想一下,美国政府的“帮助”有没有是一回事,就是真有,一般人还真不一定敢要。当年的叶利钦就是轻信美国承诺的百亿美元援助和赠送的经济“休克”偏方,差一点把俄罗斯的军事和经济搞残废的。最近几年,美国又以经济援助为名,唆使哄骗乌克兰去对抗俄罗斯,结果乌克兰没拿到许诺的援助和欧盟的入门证,倒先把克里米亚半岛弄丢了,东部的两个大州至今战火不断,也快丢了,全国经济发展和人民生活水平一落千丈。所以,美国政府的“帮人”和“害人”有时是很难分清的,或者说就是一回事。
趁人之危,寻衅滋事。其实,作为世界第二大经济体,中国既不奢望也不在乎美国政府的那点“帮助”,只是希望国难当头别来找茬就行。可是,不给中国的“雪上”加点“霜”,伤上撒点盐,那就不是美国了。
1月25日,中国的大年初一,美国海军濒海战斗舰“蒙哥马利”号(USS Montgomery)早早地就到南沙群岛给中国“拜年”来了。随后,美国海军又派出了4艘准航母像街头混混一样在南海“自由航行”。这四艘准航母分别是:美国号两栖攻击舰、蓝岭号两栖指挥舰、日耳曼城号两栖船坞登陆舰和绿湾号两栖船坞运输舰,都不是什么好风景。
2月6日,美国邀请自称“务实的台独工作者”赖清德访问华盛顿并出席一个“早餐会”,只因能远远地看到特朗普,就被狂喜的台独们视为“台美断交40多年来的最大突破”。
2月12日,美国空军两架MC-130J特战飞机和两架B52轰炸机分别在台湾海峡中线空域和台湾东部海域飞行;此前的2月2日,已有一家美军侦察机从南海经台湾海峡招摇过市。
2月15日,美国一艘提康德罗加级巡洋舰穿越台湾海峡;同一天,美国一艘导弹驱逐舰(DDG115)进入东海和黄海,航行路线贴着中国领海和专属经济区的边缘;此前的1月17日,美国另一艘提康德罗加级巡洋舰在穿越台湾海峡的时候还“恰巧”与我国“山东号”航母打了个照面。
2月18日到19日,美国海军学会官网发布的舰艇位置图显示,美国一艘两栖攻击舰(LHA-6)和蓝岭号两栖指挥舰以及三艘情报侦察船一直在南海晃悠;罗斯福号航母战斗群则在台湾省东部海域日夜演练,看得“台独”们心花怒放。
不用再例举了。总之,美国政府和军方非常知道中国最在乎什么地方、什么问题,而且判断中国现在抗疫是头等大事,一会半会也不能拿他怎么着。
但是,话说回来,和美国政府相比,美国企业和民间对中国抗疫的支持还是很真诚、很慷慨的。据不完全统计,到2月6日,美国企业和一些民间组织对中国捐赠的款物总计价值已经超过3亿元人民币,位居各国之首。其中包括美国民间医疗援助组织(MedShare)、美国非营利组织希望工程(Project Hope)、医疗援助国际项目(MAP International)和华侨华人的捐助。对此,中国人民是感谢并铭记在心的。
如果说美国之外还有哪个国家这次对中国抗疫的表现最差,越南和印度简直不分伯仲。按理说,作为与中国山水相连、经济人员来往密切、意识形态相同、文化背景相似的邻邦,即便不考虑中国在抗法抗美援越中做出的巨大牺牲,即便不提供任何实际的帮助,在中国遇到重大灾难的时候说几句暖心的话总是不难的。可是,在世界卫生组织建议不必要对华采取旅行和贸易限制之后的第二天,越南就迫不及待地宣布将对去过中国的外国人停发签证,紧接着又从2月1日开始暂停赴华航班。在经济远远不如越南的非洲弱小穷国都对中国抗疫纷纷伸出援手之际,搭上中国经济快速增长“列车”的越南却在自己最大的经济伙伴(2018年双方贸易额超过1000亿美元)遭难时避而远之,袖手旁观。这也就罢了,令国人意外和心寒的是,今年2月初,越南竟然两次“截停”了中国买家购买的40万个医用口罩。后来可能是想起来有点后怕,加上通往中国的几个口岸上堆积的几百箱各种水果再卖不掉就烂了,2月9号下午,越南政府才敲锣打鼓地给中国赠送了一批抗疫物质,同时没忘说希望中国早日恢复通关。其实,联想到坚决拒用中国高铁技术、5G技术和占领我国南沙群岛诸多岛屿以及与美国眉来眼去等种种情形,越南的行为也就不难理解了。越南的自私还表现在拒绝“艾达维塔”号邮轮的停靠上。该船于1月17日从印度尼西亚巴厘岛出发,经过澳大利亚、印尼、新加坡、文莱、马来西亚、菲律宾的9个港口,原计划于2月13日抵达越南下龙国际港口,结果被越南以疫情紧张为由拒绝。
作为一个有13亿人口的大国,印度这次的表现堪称猥琐。印度官方不仅在疫情初期就紧紧跟随美国对中国实施撤侨、禁航、禁入等过激措施,还匆匆于1月31日发布了一个抗疫物资出口禁令,甚至连制造口罩、防护服的原料棉花都禁止出口。结果,许多1月中旬就交了订金、按照中方订单生产的口罩和防护服在新德里等机场相继被扣留。2月8日,上述出口禁令才稍稍放松,允许技术含量低的一次性口罩和手术口罩出口,但美标和欧标的口罩及防护服等中国急需的防疫物资仍在禁止之列。直到2月中旬,当地华人给中国购买的上千万元人民币的各种抗疫物资仍然滞留在印度各地的机场仓库中。[6]救人如救火,拦药如害命。作为邻居,四大文明古国之一的印度对中国能干出这等伤天害理的事,说是趁火打劫都不准确了。不但如此,印度还于2月初在古吉拉特邦坎德拉港内无理扣押了中国远洋运输总公司的中国香港籍商船“大翠云(Da Cui Yun)”号,并在疫情期间派内政部长窜访非法侵占的中印边界东段地区。凡此种种,作为佛教发源地的印度就不怕报应吗?
在这次抗疫中对中国表现失格的还有一些国家,如最早一批跟随美国对中国停签禁入并在南海寻衅滋事的印尼和把十多万中国留学生拒之门外的澳大利亚等。但总体观之,趁人之危干缺德事的国家还是极少数。
四、中国“朋友圈”的变化和周边共同体建设
国际关系具有鲜明的人际特征。这次疫情就像一面魔镜,让中国进一步看清了谁是患难时可以依赖的朋友,谁是虚情假意的酒肉朋友,谁是落井下石的伪君子。因此,这场疫情不但会改变中国“朋友圈”的结构,而且会改变中国政治、经济、與论和外交的生态。
(一)外交战略和经贸重点向周边友好国家倾斜
综观疫情发生后各国官方的反应,可以说亚洲大多数国家对中国表现了更多的同情和救援行动,非洲国家表现了道义和精神上的支持(50多个国家的政要发声挺华),欧洲大多数国家的表现更多地是出于外交上的礼仪(英法德意和北欧国家都出现了歧视华裔、亚裔的事件),拉丁美洲国家基本上置身事外,美国等极少数国家趁乱添堵。值得反思的是,我国一直大力援助的委内瑞拉、帮助其平息叛乱后又投入巨资的斯里兰卡、出尔反尔的马尔代夫、撕毁已签协议又百般诱惑中国投资的太平洋小国所罗门群岛等国家在这次疫情中的表现都很冷漠。吃一堑长一智。中国今后要高度提防一些国家在国际关系中的投机和渔利行为,根据远近亲疏及时调整外交和投资与贸易的重点。中国可以继续和世界上的所有国家(包括敌对的)开展互通有无、公平互惠的贸易来往,但是外交和经济投资(特别是固定资产和重大项目)的战略重点应该坚定地放在自己的周边特别是那些对中国友好的国家,切勿再自降身价甚至低三下四地要给一些不靠谱甚至有敌意的国家贴息贷款建高铁或普及5G技术。中国只有在自己繁荣富强的同时还能让自己周边的好朋友过上好日子,分享更多的中国市场“红利”,才能增加他国的信任感和认同感。重点不分、敌友不清地满世界投资做生意,遇难的时候可能孤立无援。在国际关系中,经济和科技都是国家战略的杠杆和工具。这方面,美国已经做了很好的示范。比如,某些先进的技术设备,不论中国给多少钱,也不许他们的企业卖给中国。
(二)积极推进周边命运共同体建设
这次抗疫中表现最好的、支持力度最大的国家基本上都在中国的周边。这给中国也会给日本、韩国等国家一个重大的启示:远亲不如近邻,近邻不如对门。中国通过这次重大疫情,向周边国家乃至全世界展示中国令人敬畏的动员与组织能力,但还要通过更多的行动让周边国家真切地感觉到:中国不是威胁,而是机会;中国不是敌人,而是一个可亲、可敬、可以信赖的老邻居。中国如果能和周边大多数国家结成命运共同体,那么,即便有一两个“图谋不轨”的国家,也别无选择,要么靠近,要么孤立。
中国周边命运共同体建设可以分种类、分层次、分重点、分步骤的进行。比如,可以和日本、韩国先建立中日韩自贸区或经济一体化,在此基础上,再与东盟十国建立一个“亚东”经济共同体,以经济关系的密切推进政治关系的改善;与柬埔寨、泰国、缅甸、老挝、菲律宾、马来西亚、巴基斯坦、哈萨克、尼泊尔等政治关系良好且社会稳定的国家成立一个多边互助组织,以互助求互惠,以互惠求互爱;与俄罗斯、哈萨克、伊朗、土耳其等周近地区友好国家和白俄罗斯、塞尔维亚等周远地区友好国家各自结成双边特殊利益共同体,以特殊利益促进全面关系。2月20日,中国和东盟在老挝万象举行了关于新冠肺炎问题的特别外长会。我国提出的四点合作倡议(加强对接,联防联控;着眼长远,确立长效合作机制;建立中国-东盟公共卫生应急联络机制;设立中国-东盟防疫物资储备中心等)得到了与会者积极的响应。如果在此基础上再进一步,成立一个亚洲公共安全应急互助机构,就是一个专业性的周边命运共同体了。周边不稳,中国不宁;中国不平,亚洲难静。
(三)国家要做海外华人的坚强后盾。
在这次抗议中,很多国家的捐助其实都是海外华人华侨在推动在捐助。无论是近在咫尺的东南亚国家,还是在遥远的欧洲、美洲、澳洲和非洲,海外华人华侨都把祖籍国的灾难当成了自己的困难。有的华人甚至没有来过中国,但是,血浓于水的情怀仍然促使他们积极投入到抗疫救援之中。华人在海外的生活并不容易,有时还要遭受当地的种族歧视或政治歧视,但是,一听说祖国疫情严重,他们都是连夜行动,不是去捐助,就是去募捐,或者去购买启运亟需的医药物质,涌现了很多催人泪下的故事。德国一个华人志愿者为了赶航运,可以一夜驱车900公里去另一个城市提取订购的防护服;意大利的一个华商改签机票,随身带回来103个箱子,里面装满了当地华人捐献的医物。当地时间2月24日下午3点,一架从悉尼起飞的波音777包机满载着8000万元人民币的医用隔离服、防护服等疫情急需物资,寄托着旅澳旅新华侨华人对祖籍国和家乡的深切挂念,直飞武汉。[7]还有数不清的华人企业的捐助,为了避免给他们带来不必要的麻烦,这里就不一一例举了。但是,他们炽热的爱国情怀已经感动了国内很多人。这次疫情再次证明,不论身在何处,华人的心都永远与祖籍国一起跳动。也正因此,中国不但要让海外华人感受到祖国发展的荣耀,更要成为海外华人的坚强后盾,决不能再让曾经在印尼、越南等国发生的类似排华行为再上演了。祖国爱游子,游子更爱国。
【社科基金】本文系国家社科基金重大项目《周边传播理论与应用研究》的阶段性成果之一,项目编号:17ZDA288
【作者介绍】本文作者分别系陆地,北京大学新闻与传播学院教授、博士生导师,北京大学视听传播研究中心主任,1998年以来,承担国家级、省部级项目和横向课题数十项,发表周边传播、广播电视与新媒体以及文化产业等方面论文350余篇,专著、编著、译著、诗著等22部;杨雪,北京大学新闻与传播学院博士研究生,曾于核心期刊(含CSSCI)发表论文10篇。
责任编辑:刘娜 马月红
网站编辑:李怡波